7 年後,42 億美金史上最大融資項目宣布失敗
只有開局是巔峰的 EOS,改名為 Vaulta,不再做公鏈了……
作者:Jaleel 加六,BlockBeats
今天,EOS 改名為 Vaulta。
那個 7 年前轟轟烈烈融資了一整年、被視為最早期「以太坊殺手」的古早公鏈,終於放棄了打造百萬 TPS 的夢想,宣布轉向 Web3 銀行業務。曾經 42 億美元融資的豪情、21 個超級節點競選的熱鬧、百萬 TPS 的烏托邦宣言------這些碎片拼湊出的,是區塊鏈史上最昂貴的理想主義實驗。
7 年後,除了老韭菜,沒人再提起,這個如今市值排名 97 位的「古早公鏈」。往後的日子,EOS 不再是一條高性能公鏈,而是改頭換面,試圖轉向 Web3 銀行業務------它已經放棄了曾經的夢想,甚至放棄了它的名字。
我們還是用這篇文章來記錄那個 ICO 時代最瘋狂的產物,燒了那麼多錢,留下了一個唏噓的故事。
一座用代碼和美元堆砌的巴別塔
2017 年,區塊鏈行業正處於最瘋狂的上升期。比特幣在年初突破 1000 美元,年底直接飆升到 2 萬美元,以太坊的智能合約徹底改變了加密世界,ICO(首次代幣發行)成為最火爆的融資方式,數百個項目湧入市場,爭相構建「去中心化的未來」。
而就在這場資本狂潮中,EOS 帶著「區塊鏈 3.0」的旗號橫空出世,高舉「取代以太坊」的大旗。它的白皮書中描繪了一個理想國:百萬 TPS(每秒交易量),徹底解決比特幣和以太坊的擴展性問題;零手續費,普通用戶無需支付昂貴的 Gas 費用,鏈上交易流暢如雲端應用;超快出塊,由 21 個超級節點負責打包交易,不再受礦工競爭拖累;區塊鏈超級計算機,讓去中心化應用(DApp)真正成為現實。
創始人 BM(Dan Larimer)是 EOS 的最大招牌。對技術派來說,他是一個天才------在比特幣誕生次年,他就曾向中本聰建議改變共識機制,認為 PoW(工作量證明)並不高效。後來,他創立了 BitShares 和 Steemit,一度成為幣圈最知名的工程師之一。但 BM 不僅僅是一個技術極客,他還有烏托邦式的理想主義,他相信區塊鏈可以改變一切,EOS 將是人類社會結構的最終解決方案。
一位天才 CTO,加上一流的行銷團隊,這個故事的野心已然擺在台面上。2017 年 6 月 26 日,EOS 開始眾籌,計劃持續一年(相比之下,絕大多數 ICO 的融資周期只有幾週到幾個月)。
全球投資者蜂擁而至,24 小時內籌集 1.85 億美元。最終,EOS 成功募集 42 億美元,成為幣圈史上最大的一次融資,遠超同期所有項目,包括以太坊的 1850 萬美元。
2018 年十大 ICO 項目
42 億美元,EOS 一躍成為幣圈的超級資本體。
2018 年 4 月,EOS 的價格從 5 美元漲到 23 美元,月漲幅 360%,市值跻身全球前五,僅次於比特幣、以太坊、瑞波幣和比特幣現金。媒體瘋狂造勢,以「EOS 將成首個萬億市值加密貨幣」、「BM 是下一個中本聰」等頭條刷屏。以太坊的開發者們也開始焦慮,擔心 EOS 的崛起會讓以太坊走向衰落。
這一年,EOS 還沒上線主網,就已經成為幣圈最炙手可熱的明星。在 FOMO(害怕錯過)的情緒驅動下,EOS 被認為是「下一代以太坊」,甚至有人預測它將達到 1000 美元。
超級節點競選成為全球熱點,李笑來、老貓等「教父級」人物高調入場,交易所、礦池、溫州資本甚至傳統基金蜂擁而至------這場競選被稱作「區塊鏈的華爾街 IPO」。中、美、韓三國節點展開「幣圈國家戰爭」,韓國社區喊出「不投不是韓國人」,李笑來的硬幣資本手握 4 個節點票倉,溫州幫帶著 8 位數 EOS 入場掃貨。
42 億美元募資、明星項目、黑馬公鏈、集萬千關注於一身、BM 去香港被項目方開著豪車在機場門口接。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美好,然而盛宴之下,一切都建立在代碼和美元堆砌的巴別塔上。
EOS 只有開局是巔峰
在一片狂熱之下,問題已經悄然顯現:
EOS 的投票系統被質疑容易被大戶控制,超級節點的去中心化程度受到質疑;主網啟動後,出現了多個技術問題,開發者開始質疑 EOS 的穩定性;交易所、資本巨頭的深度介入,讓超級節點選舉變得不再公平,社區開始有不同的聲音;BM 在主網上線後,開始對治理機制頻繁改動,引發社區混亂。
但當時的市場還沉浸在狂歡之中,所有的質疑聲都被「EOS 即將改變世界」的口號掩蓋了。在那個黃金時代,所有人都認為 EOS 會成為未來的霸主,甚至是區塊鏈行業的最終形態。然而,現實往往比夢想更殘酷,沒人預料到,這個曾經被寄予厚望的項目,會在短短幾年內跌落神壇。
技術幻滅:從「百萬 TPS」到「分佈式數據庫」
當時區塊鏈最大的问题就是擴展性,如何能夠在一秒鐘內進行更多的交易。比特幣網絡一秒可以同時進行 5、6 筆交易,以太坊好一些,每秒大概 20 筆交易。但是這些都遠遠不滿足區塊鏈的使用要求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EOS 的百萬 TPS 讓大家為之瘋狂。要知道,在天貓雙 11 的零點,每秒交易量最高是十幾萬。
但是,EOS 主鏈已經啟動 4 個月後,最高 TPS 僅為 3996,這跟當初宣傳的百萬相距甚遠。
EOS 這邊遠低於預期,但另一方面以太坊則通過 Layer 2 擴展方案逐步提升性能,BNB 鏈、Solana 等競爭對手也快速崛起,EOS 的「性能優勢」被徹底抹平。
人們發現所謂的「百萬 TPS」竟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文字魔術------BM 悄悄給這個數字加上了一個前提:必須依賴無限擴展的側鏈生態。按他的設想,如果一條鏈能處理 4000 筆交易,100 條側鏈並行就能實現 40 萬 TPS。但現實是,直到 2023 年 EOS 生態僅有 3 條側鏈上線,其中兩條因開發者撤離而淪為「鬼鏈」。BM 本人對此的回應,是轉頭在推特宣布「正在研究抗通脹算法」,而此時 EOS 的市值已跌出前 20 名。
難用,是 EOS 最核心的問題。
當初,EOS 用免費轉帳擊中了用戶痛點。用戶很快發現,雖然 EOS 轉帳不需要手續費,但必須用代幣抵押兌換 CPU 資源。當網絡擁堵時,轉帳 10 個 EOS 需要抵押價值 5 個 EOS 的 CPU------這本質上是對用戶資金的變相凍結。2020 年的一場 DApp 流量高峰中,2000 個 EOS 僅能兌換 1.3 秒的 CPU 時間,普通用戶需要反覆操作十餘次才能完成一筆轉帳。
而且 BM 還設定了一個 RAM 供應上限,結果市場炒作 RAM,導致 RAM 價格暴漲 100 倍,開發者不得不花費高昂的成本購買存儲資源。2018 年,一些投機者開始囤積 RAM,短短幾個月內,RAM 價格從 0.01 EOS/KB 暴漲至 0.9 EOS/KB,嚴重影響了 DApp 開發,許多新項目直接放棄了 EOS。
最終,這種資源管理模式讓 EOS 的用戶體驗比以太坊還要糟糕:在以太坊上,用戶可以直接支付 Gas 費完成交易;但在 EOS 上,用戶必須先學習複雜的資源抵押機制,甚至要花大價錢購買 CPU 和 RAM,導致 DApp 生態發展嚴重受阻。
站在今天的視角上看,我們其實很難理解,用户体验这么差的情况下,2018年底2019年初时期的 EOS 卻有過一次爆發期:以鏈上菠菜為主的 dapp 在 EOS 上非常火熱。
2018 年 12 月 24 日數據顯示,過去一週,綜合對比 ETH、EOS、TRON 三大公鏈的 DApp 生態情況發現:總用戶量 ( 人 ):EOS(75,346) > TRON(45,777) > ETH(33,495);總交易次數 ( 筆 ):EOS(23,878,369) > TRON(13,803,322) > ETH (413,019);總交易額度 ( 美元 ):EOS(345,489,773) > TRON(135,201,171) > ETH(44,272,856);
說明在當時,EOS 是真的被社區寄予了厚望,生態繁榮度也超越了 ETH 和 TRON,或許也正是因為這「南柯一夢」,讓如今的幣圈老玩家回憶起 EOS 時總是如此唏噓。
治理崩潰:賄選、中心化與社區分裂
當然我們現在聊治理,似乎只會呵呵一笑,但在當時 EOS 的治理被寄予厚望。BM 非常相信,在他的精心設計下,21 個節點會讓這條網絡遠超以太坊。
他認為這條網絡會有 2/3 的好人,大家一切行為向善,節點作惡會被用戶們投票投出去,這是一個完美的烏托邦。事實證明他太天真。
EOS 主網上線 3 個月,節點們相互之間賄選已經成為潛規則。為了得到 EOS 的區塊獎勵,任何人都無法阻止大戶們和節點們之間的互投,這還不是最誇張的,節點們自己作惡才是荒誕。
EOS 的機制是 21 個超級節點輪流出塊,當時一名用戶的錢被黑客盜走,處理辦法是 21 個節點把黑客地址設置成黑名單,讓黑客無法轉帳。這本是正常且簡單的操作,但有一個節點當時並沒有設置。於是黑客在這個節點出塊的時間裡,把錢轉走了。就當成無事發生。
BM 曾試圖通過 EOS 憲法來約束這些行為,但很快發現憲法毫無約束力:由於超級節點本身是賄選的受益者,他們沒有動力去執行憲法規定的規則。仲裁機制完全形同虛設,沒有任何實際約束力。
2019 年,BM 徹底放棄憲法治理,宣布 EOS 社區應該自由演化,不再干涉超級節點的選舉方式。到 2020 年,EOS 的超級節點已經淪為交易所、礦池、資本財團的博弈場,而普通持幣用戶的選票毫無意義。DPoS 本該是去中心化治理的典範,結果變成了幣圈版的權貴政治。
在治理問題上,EOS 還遇到過一個大問題:EOS 主網上線前,BM 提出了一个创新性的「EOS 憲法」,希望用代碼 + 規則來約束網絡上的行為,但在短短數月內,憲法經歷了多次修改,社區越來越不滿。2018 年 6 月,EOS 最初的憲法允許超級節點仲裁交易,但由於濫用權力,BM 幾週後決定修改憲法,禁止節點干預交易。2019 年,BM 突然提出廢除憲法,改用「用戶合約治理」,社區陷入混亂,不知道 EOS 的治理規則到底會如何演變。這種不斷變化的治理模式,讓開發者和投資者完全失去了對 EOS 的信任。
在這種危機時刻,BM 和 Block.one(EOS 的母公司)逐漸把注意力從 EOS 主鏈轉移到 EOSIO 軟件上:BM 認為「區塊鏈的未來在企業級應用」,因此開始推廣 EOSIO,讓企業可以搭建自己的私有鏈,而不是專注於 EOS 公鏈的優化。EOS 主鏈的核心更新幾乎停滯,許多關鍵性升級(如跨鏈、存儲擴展)遲遲沒有推進。
結果是,EOS 的開發者生態急劇萎縮:以太坊社區活躍度高,DeFi、NFT 等應用爆發,而 EOS 的 DApp 開發者數量逐漸減少。到 2022 年,EOS 的開發者每月流失近 100 人,甚至一些 EOS 瀏覽器、錢包項目直接關閉。
外部絞殺:礦難、熊市與 Block.one 的沉默
2019 年底,EOS 幣價跌破 5 美元,次年最低跌至 1.8 美元,比歷史最高點 23 美元暴跌超過 90%。當超級節點面臨生存危機、開發者流失、市場流動性枯竭時,EOS 生態最需要的是母公司 Block.one 的救援。
我們都知道的是,早期 Block.one 募集了 42 億美元,成為加密史上最大規模的融資事件。按理說,這筆資金可以支撐 EOS 長期發展,扶持開發者、推動技術創新,讓生態持續成長。當 EOS 生態開發者哀求資助時,Block.one 甩出 5 萬美元支票------這筆錢還不夠支付矽谷程序員兩個月的工資。
「42 億美金去哪了?」社區發問。
2019 年 3 月 19 日 BM 寫給 Block.one 股東的郵件中披露了部分答案:截至到 2019 年 2 月,Block.one 持有的資產(包括現金和投資出去的資金)一共為 30 億美元。
這 30 億里,約 22 億美元被投資於美國政府債券,在郵件中這部分資產也被稱之為「可流動的法幣資產(liquid fiat assets)」。
投資部分的資金,能在公開信息裡找到一些:遊戲公司 Forte、NFT 平台 Immutable,以及美屬波多黎各的度假酒店等。總而言之,投資的公司都有一個共同特點:與 EOS 沒太大關係。
在 Bullish 還沒有成為核心業務時,Block.one 手上還有一張王牌,基於 EOSIO 智能合約部署的社交產品 Voice,這也是唯一一個與 EOS 有業務關係的產品。為了打造 Voice,Block.one 注資了 1.5 億美元,此外最大的一筆花銷是用 3000 萬美元買了一個域名,賣家正是前文提到的擁有最多比特幣的上市公司微策略(MicroStrategy)。
但似乎是命運的詛咒,Voice 的第一場發布會持續了半小時,內容不及預期,失望聲音頗多,導致 EOS 幣價應聲下跌。大半年後,Voice IOS 版上線蘋果商店當天又出現了各種故障和 Bdangsug,Voice 官網頁面顯示「錯誤 1020」,並稱網站是「使用安全服務來保護自己免受在線攻擊」。EOS 持有者們徹底失望了,而 Voice 也終於在 2023 年 9 月宣布將逐步關閉。
Block.one 推出的項目
雷聲大雨點小,似乎是 Block.one 投資項目的貫穿作風,這之後 Block.one 就沒有大筆的投資動作了,開始了徹底躺平。今天,Block.one 賬上躺著 16.4 萬枚比特幣,這意味著其身家從 2019 年的 30 億增長到了現在的 160 億美元,翻了五倍,堪稱流動性管理大師。
沒有任何實際的 DeFi、NFT、DApp 生態支持計劃,相比之下,以太坊基金會、Solana 基金會不斷補貼開發者,推動技術創新,而 Block.one 幾乎什麼都沒做。
一位 EOS 的早期投資者在 Reddit 上憤怒地質問:「當初我們投資 EOS,是因為它承諾要顛覆區塊鏈,而不是讓 Block.one 拿著這筆錢去炒比特幣!」
雖然目前 Block.one 是持有比特幣數量僅次於微策略的公司,一共擁有 16 萬枚 BTC,價值 160 億美元。但絲毫沒有從這些募集的巨款中得到任何支持的 EOS,就這樣繼續著下坡路。
Block.one 的治理混亂更令人咋舌,Block.one 越來越像一個以 CEO BB 為核心的「家族企業」,而 BM 並不在這個家族裡。
妹妹當 CMO:CEO Brendan Blumer 的妹妹 Abby 空降首席行銷官,其唯一可見的「政績」是將 EOS 品牌色從科技藍改成「更柔和的莫蘭迪灰」。
母親管風投:Blumer 的母親 Nancy 执掌 EOSVC 風投基金,其領投的社交應用 Voice 上線一年用戶不足 1 萬,却耗資 1.5 億美元。
BM 的傀儡戲:創始人 BM 在推特自曝「無權決策」,只能眼睜睜看著團隊將資源傾注到企業級工具包 EOSIO------這個為沃爾瑪等巨頭定制的項目,與 EOS 主網毫無關聯。
2021 年,社區發起「分叉起義」,試圖切斷 Block.one 的控制。EOS 基金會作為社區代表出面,開始和 Block.one 談判。但在一個月的時間裡,雙方討論了多種方案,但均未達成一致。最後,EOS 基金會聯合 17 個節點,撤銷 Block.one 的權力地位,將其踢出了 EOS 管理層。沒有了母公司的 EOS,也越來越像個 DAO 了。
在 EOS 與 Block.one 分家後,EOS 社區為了當初籌集資金的歸屬權與其進行了長達數年的訴訟,但目前為止 Block.one 仍擁有資金的所有權和使用權。
更可笑的是,自 2024 年以來,BM 的推特內容幾乎不再涉及區塊鏈,唯一的一次技術討論只是零星提及數據庫優化。相比之下,他的關注點已徹底轉向神學的佈道,內容高度集中於《聖經》解讀、地緣衝突的世界末日預言,以及針對主流基督教的批判……
BM 的推特內容
回望這場持續七年的加密史詩,EOS 的崩塌早已寫滿警示錄:TPS 再高,資源模型再精巧,用戶體驗如果複雜到讓普通人望而卻步,一切都毫無意義。曾經的「以太坊殺手」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經濟模型、治理混亂、技術停滯的泥潭裡。
7 年前,EOS 眾籌狂攬 42 億美元,曾被認為是區塊鏈史上最輝煌的融資奇蹟;7 年後,它的故事卻成為幣圈最大的一場「笑料」。
最終,EOS 沒有殺死以太坊,它先把自己殺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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